作者:好狗边上飘2019年11月12日字数:39918·招揽“这便是妖族?”
远离武玄山不远处的一个山头上,几个人穿着裘衣围着一团篝火或站或坐,高山雪厚雾重,不时要往篝火中倒入特制的牛油,浇在通红的炭火,窜出半人高的火花,柴火霹雳巴拉的作响,散发难闻的恶臭。Ч捌wx
端木共良拉伸着一个长黑圆筒,眯着眼嘴角微微一撅,发出滋滋的声响,透过望远镜那异类面目清晰可见,身形巨大,光瓢瓢的脑壳后却独独留着一束马尾,脖子上挂着白森森的骷髅头,要不是那突出的青色獠牙,到活脱脱是个巨大版的沙河尚,远远的那妖族抬起望了过来,熊猫眼一般的眼珠发出异样的寒光,那目光似乎穿透种种迷雾阻隔,直透人心,摄人魂魄,吓得端木忙掷出手中园筒,正中旁边一颗光脖子树,震得附在枝头的白雪簌簌飘落。
“霸气外露,找死!”
“这妖物修为不凡,隔得这么远都能感应到我们在偷窥!”白兰也是胸口起伏,张嘴吐出胸中浊气,撩起衣角轻抚额头,虽然冰天雪地里不可能流一滴汗。
“西陆四魔九妖,此乃妖族后起之秀,猪髯,虽然名声不显,实力不在九妖之下,修的邪功冥轮大法!能吸人内力,若是玄功大成,越境杀人不在话下!”
“此子竟然恐怖如斯!”
“芸嬅道人真是博闻广识,能断奇谋,比我那狗头军师强上许多,在我赤教做一名散人当真是屈才!”
端木斜眼一瞄,如棉絮般的雪地里,云雾缭绕,芸嬅身上轻纱曼妙,不施粉黛,但却亭亭玉立,脸上光滑的弧线恰到好处,眼睛明亮灵动,真如书中走出的王语嫣。
“两位教主志向高远,单单一句敢叫日月换新天,便强于世间千万男儿,芸嬅斗胆一问,教主于美酒美色如过眼云烟,为何独独对这西陆妖族兴致盎然?”
“游戏之言,当不得真,美酒美色吗,各人有各人的活法,不知芸嬅道人有没有听说吹箫助兴绿紫阳?”
“芸嬅不知,愿闻其详!”
“咳咳……没什么,只是觉得身边若是有个妖宠,威风不少,我们的故乡有位神雕大侠,带的就是赤日金雕,来去如风,我辈甚是神往!”
“妖宠?”芸嬅微微失望,不再言语。
端木共良却是很兴奋,在雪地里来回走动,呵气搓着通红的手,虽不及四大神兽青龙白虎,玄龟朱雀,捕获这只猪髯也是极好,骑着出去定然威风不少。
扑通一声,却是满头金发的谢不群拎着个瑟瑟发抖的青年往雪地里一丢,去势甚急,那青年摔个四仰八叉,呛了几口雪水,牙齿磕磕作响,嘴角冻得开裂,血丝密布,双手紧紧环抱,显然冻得不轻。
“教主饶命,大宫主还有御令,如教主归顺,愿封教主为镇国公,赤晓军归大宫主旗下,但仍由教主统掌兵权,良田千顷,共享荣华富贵!”那青年搂着单薄的衣衫,却是口齿清晰的朗朗直言。
“侍卫大人辛苦了,贵姓?”
“小的姓高,名让!”
“高侍卫,刚才的御令,说我辈包藏祸心,欲图谋不轨,如不顺天归附,覆灭之祸,反手须臾之间,你的话不尽不实,教人难于相信!”
“确实大宫主所言,金口御言,沾不得半点假,如教主不信,可上神王宫走上一遭,面见大宫主,真假自辨,还望教主明断!”
“哈哈,去自然是要去的,高侍卫,教你来此,非是要为难于你,实乃让你见识我教栋梁,是否包藏祸心,还望高侍卫直言!莫教大宫主给流言蒙蔽了!”
端木共良施施然的双手扶起捣头如蒜的高让,又解下腰间的酒壶塞到高让手中,“高侍卫且喝口浊酒驱寒,烤烤火!”
候在一旁的谢不群闻言抓起高让腰间布带,拎小鸡一样高举过顶,三步并两步走到篝火旁边,将高让平举于篝火之上来回烘烤。高让被山风吹了半日,早已冻得不行,此时被架在火堆上烘烤,心思电转,这帮那里来的蛮匪莫不要把自己烤了下酒,瞬时魂飞魄散,吓得大呼小叫起来,心中早已把这帮蛮匪祖宗十八代咒骂个遍,寻思此番若能侥幸逃得性命,定然狠狠的参上一本参。
没想那蛮汉却将自己轻轻一放,同时肩头一震,那蛮汉的遒劲有力的大手轻轻的往自己肩头一按,一道暖流从肩头汩汩涌入,流向四肢百骇,瞬时遍体如春,驱赶朔月寒风的冰冻,一番冷暖交替,生死两度易转,不觉得眼角一润,流下了两行清泪。
芸嬅见此微微蹙眉,忍不住对站立在山巅峭壁之上端木担忧道:“此人虽然出言不逊,冲撞教主,但好歹是神王宫当差侍卫,若是……”
端木摆摆手哑然失笑:“这个自然晓得,不杀杀他威风,他又怎知我等厉害,这样吧,你跟白兰讨些升仙散,送与他,这好人便由你去做!顺便探探口风,看神王宫是真的招揽我,还是虚与委蛇,明招暗剿!”
待芸嬅扭着细腰渐渐走远,端木共良又双手背负,对着雾气缭绕的空旷山谷喃喃自语道:“谁是我们的朋友,谁是我们的敌人,这是首要问题……”
两口酒入喉,高让只觉得有团火在胸中猛然炸裂燃烧,这般蛮匪,面目凶恶如同噬人的虎豹豺狼地狱饿鬼,酿的酒酸臭难闻,入口却又霸道异常,比之神王宫的酒又有别样的滋味!哎,怎生寻些妥当的由头,教他们放自己回去复命才好。
又突觉后背一暖,一件狐裘大衣披在了肩头,一个散发淡淡香气的女子在旁边坐了下来,秀丽的脸庞在霞光的映射下如梦似幻,声音清脆而又轻快明亮。
“高侍卫,这里不比神王宫繁华奢靡,可还习惯?”芸嬅随即递过一包香囊,“一点小礼物!”
高让接过香囊,打开一看,不由喜出望外,忙放进贴身的口袋收好,“不防,我随承远叔叔入宫之前,也是在清洁溜溜的乡间山野度日,晓得其中滋味!”
“前些时日,神女杨神盼屠戮我赤教教众,教主亦险些丧命,高侍卫可有耳闻?”
高让微微叹气,痛心疾首道:“实在是赤教闹得太大了,神州诸教,如并州的排教等等,也没有你们这般的,拥兵自重,那可是杀头抄家的重罪,要不是……咳咳,神女未克其功,也受到了惩戒!恰逢几个老祖宗外出围猎归来,只怕有半个月不能出山门了。这才差遣奴才来传大宫主的口谕!”
“哦,神女受了怎样的惩戒,莫不是又将神盼扒光了衣服大锅草穴,哼,神念老儿,当真虚伪得紧!关起门来自个享用!”谢不群往地上狠狠的呸了口浓痰,拍了拍高让的肩膀,“当时高侍卫有没有在场?可在盼儿白嫩的屁。股来上一发?
神女的小嫩穴可还如往日一般紧致多汁!”
高让神色尴尬,肩头被他拍得好似散了架,旁边的美人睁着灵动的大眼一眨不眨的看着,一时间说不出话来,脑中千思百转,小心翼翼的斟酌着言辞。
谢不群哈哈大笑戳破了他:“高侍卫莫要忌讳,这位美得不像话的芸嬅道人,只要诏令一下,还不是和杨神盼一般,眼巴巴的赶往神殿,撅臀挺奶让人草弄,再说杨神盼的风流韵事,谁人不晓,但说无妨!”
望着美人好看的眸子神采流动,轻纱曼妙之下一对丰挺饱满,脑中浮现着撞鈡开祭时令人血脉贲张的香艳情景,只是自己的身份地位,能在一旁端茶倒水伺候也须极大的福分。
当下怅然若失恨恨道:“实在是小的福薄缘浅,入宫晚了,本来依着神王宫的规矩,出入宫中的侠女仙子都要脱去鞋袜,褪去内亵裙摆儿,光着腿心臀瓣儿入宫。那杨神盼实在是神气得很,明明给神王宫那众国姓家奴轮流吞精含屌,挺翘的屁。股蛋子被操的合不拢屁。眼儿,奶子屁。股满是男人的精。液,平素里却总是一副冷傲孤高的模样,那气质出尘美如画中谪仙的杨神盼,要见她赤着双足的模样,也是千难万难,哎,想当初我高让不远万里的跑到神王宫当差,就是听我承远叔叔说那杨神盼水多,穴紧,屁。眼儿嫩,可怜我费尽心思,神盼小娘的那三个妙处,至今未曾见识,光是见着我叔叔搞了!”“哈哈,我听说但凡国姓身边的一条狗,都可以将神女拱上床啪啪的操出水来,这位侍卫大人竟然连条狗都不如,嘘嘘,当真是少见!”这话说得尖酸刻薄阴阳怪气,一个疯疯癫癫书生打扮的男子抗着一把似弓非的物件在雪地里缓缓而行,身边跟着两个出尘脱俗玉骨冰肌的女子。
“高侍卫,莫要见怪,这穷酸书生平日就爱胡言乱语!”芸嬅站了起来,指着诸人一一为高让引见。
赤教一众骨干具全,教主端木共良,狗头军师白兰,散人有金毛谢不群,雲嬅道人,书生胤飍,四惪子,护法秦天碧。供奉是伏犀门重楼剑尊座下关门弟子南宫罗秀。
若是宫中随意一位老神通出手,定能将这帮贼子倾巢而灭,高让心中恨恨的想到。此时众人都围着书生抗上来的巨大物件面面相觑,却是芸嬅道破了此物来历。
“此乃禁军才能装备的诸葛连弩,传闻为神女詹台氏所铸,詹台氏当年能横扫八荒,席卷中原,此弩居功至伟,后来渐渐为宫廷禁军独备,寻常人别说见,只怕听都不曾听说,教主真当是神通广大,此等禁物都能拿得到!”芸嬅啧啧称奇,好看的眸子发出贪婪的目光,便如同寻常女子乍见满堂泛光的珠宝首饰。
遥想当年,詹台氏异军突起,将神州搅得血雨腥风,铁血镇压各路诸侯,颁布了至今难于撼动的神州铁律然后飘然归隐,而孤天氏就此消失于历史的长河。
时光荏苒,如今神州已判若云泥,但睹物思人,惊鸿一瞥间却足够脑补当年的刀光剑影,感叹岁月无情。
“是啊,这够我门抄家问斩十几次都够了!不过却不是从禁军那里寻来,却是军师督造!”书生回想起第一次见到此弩之威力,也不由得暗暗乍舌,能亲眼目睹此神弩的诞生,书生邋遢不堪的脸上扬起心醉神迷的骄傲。
“猪髯大开杀戒了!”一直留心观测的白兰兴奋的说到。
却说武玄山上,醒来的众人发现浑身舒软无力,一个背着长斧的猪怪不徐不缓的收割生命,虽然朝阳的霞光将武玄山照得如梦如画,却无人有心思欣赏这无边的美景,用尽所有的力气爬出那尸骨如山的修罗地狱。
成盛与汪景山光着膀子,裤腰都没来的及系上,背着重重的包裹,正准备悄悄从后门的狗洞爬出去,却被越阳成死死地抱住了脚踝,拖揣着纠缠不休。
“说好的光复宗门?说好的不爬狗洞?”被两人拳打脚踢,皮青脸肿的越阳成却死活不松手,坚持最后的倔强。
“别怪我心狠手辣!”成盛气恼之极,拔出佩剑一剑刺穿了越阳成,将他钉在了地上,又狠狠的呸了口口水,这才丢出包裹,身子一矮,从狗洞中爬了出去,气急败坏的往山下跑去。
“太弱了!”猪髯鄙视的环视左右,一个能打的都没有,可笑中州这帮沉迷酒色,荒淫无度身子早被掏空的蠢蛋还妄图奴役妖族!